肆虐了两年来的新冠肺炎病毒疫情带来另一个非常清晰讯息:要跟我周旋,就必须权衡得失、权衡利弊、权衡缓急!
世卫,乃至全球在新冠病毒侵袭之下聚焦在一个事关全人类安危的命题上,非权衡得失、权衡利弊、权衡缓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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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世卫确认新冠肺炎病毒到它核准第一款式的接种疫苗刚好间隔一年,这说明,各方疫苗的研发时间连一年都不到,就注射在人体。2003-2004年非典型肺炎病毒SARS的疫苗开发久矣,但临床试验至今都没到最后终站,而新冠肺炎病毒的疫苗从研制到使用,通关速度之快却史无前例,打破了之前有疫苗4年核准使用的最快纪录。
其实,它是最紧急通关的,所以很多名词都套上“紧急使用”,比如“紧急使用”授权、“紧急使用” 认证、“紧急使用” 列表程序评估、“紧急使用” 监管、“紧急使用”审查、“紧急使用”清单。
“紧急使用” 程序一方面必须严格确保疫苗的安全性、有效性和质量标准──与此同时也必须应对突发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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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瘟疫洪水猛兽分分秒秒在吞噬人命,严重造成经济停摆,甚至瘫痪,酝酿社会矛盾……在还没已经批准和更有效的替代药品的紧急情况下,一些符合世卫非常时期、非常情况门槛的疫苗被予以紧急核准与授权使用,毕竟世卫还需要确保疫苗足够供应给世界各国,以遏制疫情大流行,抵御大侵袭。
套一句中华民族的老祖宗早就留下的话:“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
关键在于得和失相依相连,利和弊也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这也就是权衡风险和效益,彼此作出分析和比较。
把已知、潜在的效益跟已知、潜在的风险放在一起作评估、分析、权衡,作出取舍,作出缓急轻重的选择,这是疫情输送给我们的重要启示,而且是方方面面的,是生活的、政治的、经济的。
接种有副作用,打加强剂有不适反应吗?
接种和打加强剂谁不忐忑?
专家说,有一些副作用是很正常的,从短程来看,没有产生严重的副反应。即使一般的不良反应,也不是严重的,不是危及生命的,跟它们减少死亡,然后控制疫情,减少重症、消耗医疗资源、复苏经济生产相比较而言,接种疫苗是非常明显──利大于弊的。
新冠肺炎病毒尚有未知性,别说恶疫当前,即使一般看诊,医生配药物时,譬如治疗心疾,也知道有“代价” 需要承担,不排除对其它器官可能产生潜在副作用。
在疫情之下面对受传染及确诊的风险,从紧急状态、封城、强制检疫、隔离观察、限制人际交往和社会活动,一方面要隔断病毒的传染,让民众安全,一方面又得面对生产和消费活动陷于停顿,经济成本支付得苦不堪言,说明从政府到民众,没有谁不夹在风险和效益中纠结,没有谁不忐忑,没有谁不考虑到利弊和必须自己承担的可能风险。
各方都有自己的帐本,政府也一样,任何反弹都足以打击到它的政治利益与民意。疫情带来巨大资源消耗和损失,包括无数人命被夺走,防疫亦涉及沉重成本,加大防疫强度可减轻疫病损失,代价是防疫成本相应增加。政府从政策角度而言,需要进行通过分析和比较,以决定最佳的防疫方案与强度,把缓急轻重拿捏好。
宏愿、政策、概念、口号连连失败,指标总是达不到,我的国,难道它们不需要重新剖析和权衡吗?
除非把昨天和今天贯通起来,我们才能向前瞻望,马来西亚近几年的政治与经济震荡,我们的确也该权衡得失,对效益和成本作出分析和对比,希望在这转角处,通过省思,能对前路有更清醒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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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98年启动烈火莫熄到2018年509变天,经历20年5届选举,终于积累巨大能量推翻一个由巫统主导的政权。
为什么一个由逾90%华人支持,但少过30%马来人票选的希盟政权那么不牢靠?22个月执政得那么战战兢兢,既推翻巫统,主导势力却迫不及待在走回巫统的老路?
为什么509投票的本身竟是种族两极化的趋势。
希盟22个月倒台,2020年2月21日喜来登政变之后,希盟政权崩溃!它既缔造了推翻一个61年坚固政权的历史,也为自己创下弱弱执政不到两年就被推翻的历史。
接著,在新冠病毒疫情折腾中,国盟国阵+伊党合作,土团党的执政主导权接下来又被巫统夺去……
我们必须承认,马哈迪担任希盟首相期间,他的土团党很巫统,希盟政权也很国阵,让很多人惊讶和错觉:真的已经推翻了巫统国阵政权了吗?
峰回路转,扰扰攘攘的政治军阀恶质权争,如今兜转了一大圈,恍惚间一切似回到原点!
如果说20多年前燃烧的烈火莫熄运动是为了挣脱“马来西亚困境”而奋斗,那2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为何还深陷在“马来西亚困境”中,民众所付的种种成本和代价怎么会换取这样的效益?
是时候对20多年来的时间成本和实际效益好好作出分析与对比了。
● 15-02-2022 (壬寅虎年元宵节)刊于《中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