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国,疫情是否唤醒妳?(上) :相互依存的共同体意识

已知的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病例最早是2019年12月1日发生在武汉,中国官方31日通报世卫总部, 2020年2月11日,世卫将病毒宣布为“2019新冠肺炎病毒”。

 

大马在病原体还处于辨识阶段就发现第一宗外籍旅客输入确诊案例, 2月3日,一名中年华裔男子被证实为首名确诊的大马人,接著又发生本土感染,吉隆坡大城堡清真寺大集会感染群掀起非常棘手的疫潮。

这项参与人数多达1万6000人的传教士集会约有1万4500人来自国内各地,其余1500人来自外国,在长达4天的聚集中,挤在同一空间,一起生活、饮食与祷告,过后一连引发两波大马疫情,造成3375人确诊及34人死亡,当局折腾4个多月才对大城堡清真寺疫情有个了断!

 

其时,病毒已在全球216个国家与地区肆虐,累积确诊病例超过1700万起,死亡人数冲破66万。

 

事实证明,新冠肺炎病毒全球扩散成为百年不遇的大流行恶疫,是非常诡异的邪恶幽灵,既有太多深藏隐蔽的未知性,已知的不只是传播力与变异性高强,且又非一般狡诈,阴阴阳阳,真真假假,反复多变。

病毒侵袭人体的免疫系统,个人体质与抗疫功能很关键,要阻击病毒,若体质不行,一旦感染,重症者危矣。

 

病毒不分国界地冲著人类而来,它是色盲,不分人种肤色的,它绝对不理文化源流、宗教背景及社会阶层的差异,这是它给人类社会的其中一个重大启示!

 

面对新冠病毒疫情,防控也好,阻击也行,这场艰巨战役必须是共同的,集体的,单靠任何个别的、局部的努力都成事不足,企图特别关照某族群,优待特定宗教信仰、社会阶层势必败事有余,被病毒个别击破得焦头烂额,只要有被歧视、忽略、排斥的群体存在,就没有任何其他人是安全的。

 

在新冠肺炎病毒瘟疫面前,人类社会是一个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国家人民更是是血肉相连的生命共同体。马来西亚跟世人闻风丧胆的病毒周旋,从阻隔防遏到接种抗击,再施打加强剂,两年来恶疫围袭,国难当前,始见剔除种族、宗教和阶层差异的政策考量,始见按情势的缓急轻重,权衡防控强度,并按龄级有序接种疫苗,关照体质虚弱群体,遵循科学、理性实践原则渐进。

 

如果阻击攸关全民安危、生死与共的世纪恶疫侵袭没有选择,必须把持内在共同性的理念,那么,我的国,疫情没有理由不能唤醒妳将共同体意识贯彻在治国大纲领中,方方面面实践,让政治、经济、文化、教育政策跟种族、宗教的多元生态和谐融合,形成一个更宽阔恢宏的整体,只有追求强化内在共同性,发挥兼容并蓄、相互依存的共生理念,才能体现真正的共同体意识──“大马一家”,砥砺前行!

 

 

我们连一个构建了30年的“2020年宏愿”都宣告失败,同是敦马哈迪当回首相,仅以几分钟归咎在自己退位之后的15年被前朝搞砸就完事。他同样重复责怨历时20年的新经济政策及取而代之的国家发展政策皆没达标,马来人的财富分配不理想,社经鸿沟依旧,还是华人比较有钱。

其实这也设下“同败”、“共损”的迂腐思维陷阱,有拐杖的特殊群体普遍上难有竞争力,揠苗助长更不行,没拐杖的必然怨愤,可多数时候跟有拐杖的对象竞争,也失去可以走得出去的竞争力。

 

这么多年来,大马从来不缺概念性口号,眼前“大马一家”的催生背景很特殊,巫统排挤土团党,国阵取代了国盟,希盟很给力,各党各派各有小算盘,在野联盟跟509大选以来的第三位首相依斯迈沙比里签备忘录,端出来的“调调儿”难免让人感觉很忽悠。

 

问题出在没有塑造国民共同意识的意愿,也未认真打造国民共同体的认知,当宏愿失败、政策失败、概念性口号一个接一个失败,总不愿意检讨,不权衡得失,不对效益和成本作出分析和对比,不愿意把已知、潜在的效益跟已知、潜在的成本放在一起作评估、分析、权衡,以作出正确的改革。种族主义的核心思维始终不允许拿掉,也始终不以国民命运共同体的宏旨取代,“马来西亚困境”还在原地踏步……我的国,疫情是否唤醒妳,告诉妳这样子的体质怎么能行?

 

 

除了打击国家整体的竞争力之外,基于政治利益的需要,给特定群体设置特定优惠,在长远上令人担心形同“血冰棒”──

 

有这么一个说法,北极圈的原住民有个捕猎凶猛北极熊的古老办法,他们把其它猎物的血凝固在锋利的钢刀,冻结成血冰棒,专放在北极熊出没的地方。

 

嗜血如命的北极熊一嗅到腥味就会奔往诱饵,找到血冰棒后贪婪地狂舔不已,舔血让熊异常亢奋,舔著舔著,直到舌尖冷冻得麻木,被刀锋划破了舌头也无甚知觉,反而更受浓浓的鲜美温血所刺激,它舔的是血刀,接下来就是自己舌头流出的血……在伴随幻觉的眩晕中倒下。

 

14-02-2022 刊于《中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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