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战国(下A):防微且杜渐 • 救时务变法

战国在起伏跌宕的演变中,基本上跟坚攻和防控恶疫一样,越是及早防微杜渐、投以药石、整饬革弊,国力就越强, “变法” 除了需要死磕到底,还讲究坚持力,胥赖可持续性……

 相反的例子更多,往往领导人一不行,整个权力团队根本就是自酿祸患的沉疴宿疾,不断消耗、透支与腐蚀,既沉迷权力追逐,又不事创新,国力必然被比下去,衰落不振。

 魏国的前身是春秋列强的晋国,三家分晋之中,虽占大片的领土和资源,但地理位置却被四面包围,一开始忧患意识就极强,它骨子裡不只有强晋的基因,更关键的是,它拥有战国最早推行变法图强的君主──魏文侯。

 

  • ●●● 务必防微杜渐 ●●●●

同个时代,楚国有位思想家叫鶡冠子,记载一个《正史》以外的故事,讲述魏文侯让“神医”扁鹊给他看病,得知扁鹊两位兄长也行医济世,一叫扁鸿,一叫扁雁,皆以飞禽为名──鸿比雁大,雁又比鹊大,可三人当中,扁鹊医名最响,鹊起多时,家喻户晓。

扁鹊承认自己治病得在经脉扎针放血,要病人服毒性药物,要敷药包扎……病重者虽侥倖不死,可不死也残,不残也伤。

魏王要知扁鹊兄弟三人,谁的医术最高明。

扁鹊的答案是,他长兄最厉害,二哥次之,自己是三人中最差者。

魏王不解:何以你声名大噪,远近皆知,你兄长的名气反而大大不如你?

扁鹊的解释是──

大哥最强就强在病人还未病发,病根就被他根除掉;

二哥强在刚病发,就被他治癒;

他自己是在病人的病情严重时,才治疗控制。

基于病情之严重性到了恶化程度,任谁都看得清楚,所以,普遍上民间都认为他扁鹊的医术最高明,所以名气最大,

 

扁鹊承认自己治病得在经脉扎针放血,要病人服毒性药物,要敷药包扎……病重者虽侥倖不死,可不死也残,不残也伤。

魏文侯马上领悟到一个道理,春秋首霸齐桓公的名相管仲如果变法情况一如扁鹊疗法,齐桓公必然成不了霸主。

这就是说:务必防微杜渐,阻遏病入膏肓!

 

  • ●●● 不立于危牆之下 ●●●●

 

魏文侯一开始就搞危机管理,防微杜渐,向孔子的高徒请教,公元前422年,任法家先驱李悝为相国,展开魏国变法,兵家圣手吴起也同时被重用。

魏文侯一开始就搞危机管理,防微杜渐。

魏国跟赵、韩两诸侯国统称为“三晋”,战国初期俨然是个联盟,既是共同体,也就经常三晋联军去攻打其它国家,魏国最先雄起,作为战国首雄,当然是三晋的老大。

魏国动辄霸凌秦国,攻城掠地,不是一年两年,也不只是十年廿年,而是超过60年,可见魏文侯时期,以李悝变法掀开旺盛生机的时代帷幕之影响有多大。

那是“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条”的大时代,譬如早已沉痾难起的晋国,到了魏文侯儿子话事,就乾脆联合赵、韩把它彻底作最后一次瓜分,尸骨无存。

魏文侯之子魏武侯也不简单,在他老爸“创业”的基础上,继续走李悝的革命路线,大将吴起更帮他大败秦军,夺取楚国大片土地,并有效制衡其它週边势力,李悝已逝,吴起深受重用。魏武侯继位的第5年,正式组织三晋同盟,把魏之国力推向新高。

 

吴起这个人早期的背景不怎么好,再上战功显赫,盛气凌人,还觊觎相位,难免被挖底诬告,他觉察到魏王在“考验”他的效忠,另一方面也感受到相国弄权,处处设陷,老闆既已走样,他决定防祸于先,不立于危牆之下:出走投奔向楚国的楚悼王!

 

据吴起分析,魏国新国君跟他老爸魏文侯不一样,魏武侯需要的是听话的大臣,而不是有功劳,能建功,但不一定唯命是听的臣将。

 

  • ●●● 跟特权死磕到底 ●●●●

 

其实吴起一走,强魏与三晋嚣张跋扈欺负楚国的情况开始逆转了……

遭受三晋打压是楚悼王的伤痛,吴起投奔,楚王如获至宝。公元前386年,楚悼王任命吴起为总揽军政大权的令尹,实行变法,还下死令:谁敢违抗者,一律杀无赦!

魏文侯公元前422年,任法家先驱李悝为相国,展开魏国变法。

从这“杀无赦”可以看出楚国变法的阻力有多大,楚是700年的老店,跟新兴的魏国不同,既得利益集团、贵族豪强分赃的制度与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吴起死磕到底,雷厉风行向权力集团展开侵袭。

此人性格刚强,不讲情义,一出手就投下猛药,把整个楚国贵族这“病灶”整得死去活来,可一下子也为楚国起了富国强民之效,兵威大振,天下瞩目……变法不久,吴起居然亲率楚军东进讨伐越国,勾践的子孙只得求和,吴起也跟秦军大打出手,让秦患上吴起恐惧症。

吴起对魏国军情瞭如指掌,而且也不手软,正当吴起带领楚军伐魏救赵,把魏国打得满地找牙时,楚悼王竟然崩了,吴起在葬礼上被贵族官僚攻杀,遭乱箭射成刺蝟……估计吴起变法强施5年就终结了。

战国真正贯彻得最彻底,最有持续性,也是最成功的变法是吴起离世25年后秦国第一次推行的“商鞅变法”!

 

#荣起思库

02-04-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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