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敏讥讽努鲁依莎之怒是哭闹,是动不动就哭哭闹闹的那种小动作,哦,是指婴儿── Cry baby!爱哭的“小鬼” !
他既建议努鲁不妨约个午餐时间见面谈谈她哭闹的原因,可又告诉她:妳既然受不了热,就离开厨房罢!
努鲁之怒显然是对她口中的“前独裁者”老马很失望的强烈反应,老马也回应,说他老人家对努鲁依莎一样感到失望。
因为马爷失望,公正党中跟努鲁无家属关係(总不能等待她爸华叔及她娘旺姐出来吧?)的最高领导人是阿兹敏,所以由他跳出来教训她,确也显得责无旁贷。
精彩的素描用词竟然是Cry baby!
阿兹敏把妳努鲁之怒的政治意义完全矮化到婴孩的程度,妳根本就不懂事,只会哭闹,也出于哭闹。
努鲁曾经在老马对付她老爸的政治迫害阴影与压抑下渡过噙泪的青葱岁月,儘管努鲁之怒针对老马的领导,而这领导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覆水难收……难道她仅仅是cry over spilt milk,为打翻的牛奶哭闹乎?!
没有迹象显示,阿兹敏所说的Cry baby是在fake crying to get what she wants,靠虚假哭闹来索取她个人所得。
如果硬要说是哭,努鲁之怒应该更接近hue and cry,这是大声抗议的动作,是寓意非一般的cry,是is a far cry from 阿兹敏的政治诠释,两者截然不同,不应该被肤浅化、矮化,婴孩化……不应该被脾气化、哭闹化。
如果阿兹敏的语境带有调侃的味道,也就是说妳努鲁的政治表现年幼无知,反过来说,这何尝不像是皇帝那袭获得空前赞美的新衣服,最后群众反而醒觉,认同一个小孩子“童言无忌”的戳穿,还原事实真相:鹿是鹿,马是马。
赵高本来就很糟糕,他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背后深藏个人政治议程与野心。他在玩催眠,也在搞震慑和恐骇,目的在于扼杀醒觉,排除异己,愚弄且奴化大伙。
努鲁已经是权力高塔上的一份子,加上母亲官拜副揆,父亲一年多后就按照协议接过国家首相的棒子,取代马爷……由她戳穿决策层次的权谋陷阱或假象,由她以啼泣表达体制内的不适和困扰……这么做,有毛病吗?
在一片歌功颂德的喧哗中,多一隻喜鹊有什么稀奇?
从处在底层的庶民角度,我肯定努鲁之怒有它一定的政治意义,也希望她从政权决策层次所传递的讯息能激发社会省思效应,促进多元思考的酵素。
这是基于两个原因:
(一) 处在底层的大多数对权力决策,往往只能是“后知后觉”者,可是,往往却也是政治决策灾难的最无辜牺牲品!最大受害者!
(二) 权力决策走偏了,出乱子了并不单上面那些大人物的事,往往由大众来买单……付出最大代价的恰恰是距离决策核心最远的群体。
“铁达尼号”告诉你的事实
尝试对107年前“铁达尼号”撞冰山沉没的史料作思绪排比,梳理成自己的解读,过程中,惊觉不同等级船舱的乘客死亡比例竟是那么的悬殊,差异是那么的大。
灾难发生时,泰坦尼克号共搭载2224人,其中710人生还,1514人不幸罹难,可是不同等级船舱的罹难率却多寡不同,儘管灾难同时发生在同一艘巨轮上。
“铁达尼号” 头等舱的生还者达60%,有40% 罹难。(邮轮老闆伊斯梅是头等舱乘客,他逃出生天,活到74岁。美国《纽约时报》在惨剧发生后打出这样的标题:可能有1250人遇难,伊斯梅安然无恙。)
二等舱44%乘客倖存,死了54%,不幸遇难者比头等舱多了15%。
最下层的三等船舱只有区区26%的生还者,低等舱乘客死亡率高达74%,分别比头等及二等舱的乘客死亡率高出34%及20%!
头等舱是1个儿童及4个女姓罹难,三等舱是52个儿童及89个女性丧生。统计数据表明,头等舱男乘客的生还率比三等舱儿童的生还率还高。
其中最大艘,可载65人的救生艇只载了12位乘客就开走,场面失控,多数救生艇根本就没载足乘客就分批逃生。
首先是邮轮老闆伊斯梅──
他也是头等舱贵宾乘客,一个拥有权力对“铁达尼号”作出“政治操控”的决策人竟然抢先逃生……这位大老闆被怀疑“政治操控”船速,也破坏规矩(SOP)及争先恐后逃生,救生艇开离邮轮时,他甚至不知还有多少人在甲板上。这些争议化为批判舆论,陪伴他至离世。
葬身大海洋最多的罹难者是最低层舱位的乘客,他们是“后知后觉”者,也是政治决策灾难的无辜牺牲品!
所以说,底层的民众别以为权力决策是上面那些大人物的事,别以为他们出了错,不用大众来买单……恰恰付出最大代价的,偏偏就是离开决策核心最远的群体。